【盾冬】掉下来了2
写得不好……
可是，有一天，将来会有我们都料想不到的那一天，Bucky，你何止留长了头发，你甚至穿着一身漆黑制服，左臂成了冷硬钢铁，紧握着致命武器，杀气腾腾地站在那里，忘了Bucky Barnes是谁，也忘了Steve Rogers是谁。
Steve望着Bucky消失在帐篷门帘后的背影，想配合他的玩笑展现出笑容，可是嘴角仿佛有千钧重，怎么也无法向上提起。
他低下头，闭了闭眼，轻微地吐出一口气，像是叹气似的。
“你好，S……teve？”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看着的七十年前的Steve终于说话，他迟疑着该用什么称呼。
虽然是同一个人，的确是自己，他非常清楚，但也许是因为这个自己作为另一个个体出现在面前，于是也下意识地感受到，眼前的自己和此时此刻的“自我”存在着某些不同。
Steve看向过去的自己，“你好，Steve。”他回答。
两双一模一样的湛蓝眼眸对视了片刻。
七十年前的Steve皱了皱眉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，坐到Bucky方才坐的凳子上。
“恕我直言，你是来自未来的我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这并不难推测，平行世界或者未来，有两个选项。Steve更倾向于后者，因为眼前的Steve和自己的本质是相同的……还有对Bucky的态度……
“未来的话，你有很多事不能说吧。”
“是的。”Steve再次给予同意，毕竟是同一个人，思考模式其实还是相同的。
“即使如此，我还是必须问……Bucky怎么了？未来的Bucky发生了什么事？或者说，Bucky将会遇到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看吧，果然是自己，思考的逻辑、关注的核心全都是一模一样的。
“告诉你发生了什么，你要怎么做？”Steve沉默了片刻，蓝眼睛凝视着年轻的自己。
“阻止它。”Steve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未来的自己对待Bucky的态度很奇怪，这是Steve见到自己醒来的行为后的第一反应，看起来简直就像……失而复得……
自己会失去Bucky吗？
推测到这种可能性，Steve根本无法保持沉默，视而不见。
未来的自己可能什么都不会说，因为是自己，所以他很了解，自己是不会做出可能危害到世界的时间线进程的事情的。
然而自己还是会问。
七十年前和七十年后的Steve同时得出这个结论。
“我不能说。”Steve果然这样回答。
“……”过去的自己应该明白，所以也没有出声逼问。
他们沉默地相对半晌。
自己对着自己，竟然没有太多话可说，也许是因为互相了解，并不用多费唇舌。
打破寂静的依旧是Bucky。
他去向Phillips上校汇报完毕，并且稍微费了点劲阻止急性子的上校跑过来，但回到帐篷的路上还是遇到了Howard。
Howard看起来兴致勃勃，他就是对各种奇妙的事情充满兴趣，科学家的本性也许都是好奇心旺盛。
比起Phillips上校，Stark对Steve来说可是好相处多了，而且说不定他能对不寻常的现状有什么见解。Bucky稍作权衡，便带着Howard一起过来了。
他掀起帐篷门帘，里头的两个Steve没有他想象中的侃侃而谈，Bucky有点意外。
“啊，嗨，你们……没有……呃，聊点什么？”Bucky问。
“稍微聊过。”两个Steve异口同声地回答。
“哦……”Bucky的大眼睛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打量，露出兴味的笑容，“不愧都是Steve，步调完全一致啊。”
“果然有两个。”Howard从Bucky身后走出来，睁大眼睛盯着两个人看。
“Stark……”Steve看向摸着胡子的Howard。
七十年后，当他再度使用这个称呼时，叫的已经是他的儿子了。
“Hi，Cap。”Howard摆摆手，即使在军队中，他也是身着笔挺的三件套西装，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，这个富可敌国的天才科学家，偶尔表现得像个花花公子，却是Steve可靠的伙伴。
他当然还是Steve记忆中的那个模样。
Howard三两步凑过来，分别拍了拍两个Steve肩膀，“唔……Steve，你是从多少年后的未来过来的？”
他也飞快地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“七十多年。”Steve回答。
“…………七十多年……”这下就连过去的Steve都有点吃惊了，他以为顶多是三五年后，毕竟这个来自未来的自己容貌看不出一丁点岁月的痕迹。
血清的力量再厉害，顶多延缓衰老，也不是能让人青春永驻吧？
“如果不是你脸上的伤口刚缝合好，我简直要怀疑你也要像红骷髅那样撕个脸皮下来了。”显然也被震惊到的Bucky脱口而出。
“不，Bucky。”这下两个Steve都忍不住同时大声地反对。
要知道在第一次看到红骷髅撕下面皮时，Bucky就嘟囔过这件事了。
这可真是不能忍。
Steve趁着Bucky看着未来自己脸上的伤口时，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“我说。”Howard环顾了他们几个人一圈，“你们俩要不要区别下称呼方式？”
的确，两个Steve同时存在，说起话来也挺不方便的。
不过Bucky却从一开始就没提过这件事。
即便是两个个体，但不管现在还是未来，对Bucky来说，都是Steve，他不知道要对哪个改变称呼，或改成什么样的称呼。
“唔，那么，Steve。”Howard稍稍思考了一下，拍拍和自己同一个时间位面的Steve的肩膀，依旧还是原来的称呼方式，“Cap。”他又转头对未来的Steve点点头，就这样决定了。
但Bucky还是没开口。
“Bucky，你也先叫我Cap吧。”未来的Steve主动开口。
实际上，即使他们在同一个队伍中，即使Steve的头衔是Captain America，Bucky也极少会这么叫他，哪怕只是偶尔酒后的玩笑。
在他眼中，Steve并不是单一的所谓Captain America这样的存在。
“不。”Bucky摇了摇头，“我叫你Steven。”
他转头看看身旁站着的Steve，“此刻的我，会陪着此刻的Steve，应该也会有未来的我，陪着未来的Steve吧，就等你回到七十几年后，听未来的我这么叫你吧。”
未来的Bucky……
Steve，不，Steven垂下眼睑，他是否还会这样快活地笑着，叫自己一声Steve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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